落枕大問題

[三日鶴]]朧月傳心 番外

#現PARO 轉生梗(?)
#太多注意了…OOC一定會發生的
#渣文筆、審神者、大量歷史捏造注意
#三日月的姓用了三条宗近橘氏說
#鶴丸用紀念白河天皇誕生說法取名白川

#伊達組的番外

#親媽後媽要投石請用並級刀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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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台切一直無法靜下心來,料理也因此變得不成樣,色香味不全,恐怕連流浪動物也會退避三舍。

  「時空政府的資料庫和《伊達家腰物由緒書》明明都有鶴丸國永的紀錄,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他以為自己十幾年來已經聽盡了三日月老人家的瘋言瘋語,仔細想的話,或許發瘋的是自己。

  不可能有人會忘記折損的同伴,加上鶴丸跟他的相處經歷淺薄,所以他和俱利伽羅的潛意識認為這事從沒發生過。

  但越叫自己不去想,越能聽到心中有東西在叫囂,他已經足夠認清三日月,並相信三日月無意把他們捲入混亂。

  「同樣事情我也不希望發生在小伽羅和自己身上啊……」他沒法擺出撲克臉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光忠,別勉強自己。」一日之計在於晨,要是燭台切不在狀況,俱利伽羅不介意今早吃外食。

  俱利伽羅拖著像破抹布一樣毫無幹勁的燭台切走,但門外並沒有能療癒他們的明媚陽光,開門的當下馬上被大雨打溼半身,店外的花花草草皆被狂風吹斜吹斷,回頭打開氣象報導,目前颱風準備上陸,風雨可能會持續個兩三天。

  「好極了。」對俱利伽羅來說,那就是一點也不好的意思,如果沒有戰事可以讓燭台切分心,他大概會保持這個狀態一陣子,「我去買,你快去洗個澡,這樣子可不像平常的你。」把人哄去浴室後俱利伽羅才放心出門。

  颱風只是兩三天的事,然而燭台切的憂鬱無從估計,照這個情形看來,把緊急糧食備妥比較好。

  走去商店一趟就花了兩倍時間,俱利伽羅光是防著雨水灌進雨衣就狼狽不堪,他忙著搬糧食還要接燭台切的電話。

  「小伽羅,一期剛才打電話來說五虎退有隻小老虎跑出去了。」

  「又來?偏偏挑這種時候?」跟安靜乖巧的主人相反,那些毛茸茸的小傢伙讓大家又愛又恨,調皮的時候一點也不知節制,「發現的話我會通知他們兄弟。」

  他對老天言已經無話可說,或許就這麼在外頭風吹雨淋還比較清靜。

  這條虛構的街道上只能看見住民們都在準備防災事宜,他們都是知道歷史修正戰爭的公務員,反而審神者們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到了危難時刻還是只能各自顧,正因為如此,直到現在大部分人都還是無法有個評斷歷史和人命重要性的標準。

  他經過小公園時看到一個淋雨的人,體型比他瘦一圈卻沒被風吹走,存在感稀薄得連雨水都能穿透身體,他直覺認為那是死不瞑目的幽靈,付喪神也是神,對這類東西見怪不怪。

  若要說哪裡奇怪,就是他還聽見了小老虎的叫聲。

  走近一點看才發現那人是一頭白髮,穿著不合時宜的短袖,毫不在乎地讓無血色的肌膚曝露在外,他把唯一能保暖的揉成團外套拿在手上,在裡頭竄動的小東西有所察覺而掀開外套探出頭瞧。

  尾巴打著蝴蝶結的小老虎不停對熟悉的俱利伽羅叫,蒼白的人也緩緩轉過身來,想把小老虎交給他。

  俱利伽羅試圖分清楚對方是人是鬼,怕是做了錯誤的回應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對方皺眉給了他一個白眼,直接把小老虎塞進他雨衣裡,接著倒地不起,為了照顧麻煩的小東西他已經撐了一段時間。

  「喂,別擅自倒下啊!」一個比一個還任性,照這種情形他怎麼可能放著不管!

  如果是政府的公務員應該不會那麼不謹慎,想必就是外地人了,有外地人進出這塊土地應該是公務員管的事,當下他卻沒有多想,直接將人抬回明燈堂。

  「小伽羅,出去那麼久我很擔心啊!」洗澡後腦子有稍微清醒,燭台切已經換上雨衣準備去找人。

  只有三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回應燭台切,小老虎濕答答的肉球在燭台切腳邊踩出一圈足跡。

  「太好了,東西先放下,我等等跟一期說一聲。」燭台切手腳俐落地把食材放進櫃檯後,拿毛巾過來給他們擦乾,當他察覺到俱利伽羅雨衣下還有一個人形物時還以為自己看錯,「那是……屍體?」

  身體有輕微起伏,是有呼吸的活人。

  燭台切對自己的精神狀況還是不太有把握,而俱利伽羅眼神暗示自己疲憊,這個傢伙換他來處理。

  「這可是外地人啊。」他可以邊說邊做,辦事效率好得讓人很難挑他毛病。

  不敢相信俱利伽羅心血來潮撿了個流浪漢回家,他把兩個人和小老虎拖去浴室洗乾淨,仔細一看流浪漢還是個氣質脫俗的青年,營養不良的身體和舊傷疤給人一種歷經風霜的感覺。

  「我們該拿這孩子怎麼辦?」儘管為人類而戰,燭台切可沒照顧過人類。

  「風雨停了之後交給公務員處理。」

  「那要等多久啊!」不省人事的青年泡在浴缸裡活像是浮屍,過低的體溫使得洗澡水溫度驟降,「真擔心他的身體狀況,現在摸不出有沒有發燒,但是他咳個不停啊……」

  誰知道在淋雨之前是不是就已經生病了,大家都知道人身為難,所以都會愛惜使用身體。

  燭台切幫他洗完頭,先一步去準備食物,因為喉嚨發炎就不能吃太燙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在那裡?」

  為什麼護著別人卻又露出尋死的表情?俱利伽羅提問的對象另有其人,只是現在一個都不在了。

  意識不清的青年對聲音有反應,虛弱地瞥了他一眼,但實在沒有力氣一一確認自己的處境,很快地又失衡滑進水裡。

  「光忠雖然囉嗦,不過那傢伙絕對會讓你好起來。」

  他和燭台切已經好幾年沒這麼大陣仗地整理閣樓,休息的地方和食物全配合這個人的需求,他們只懂得用照顧動物的方式為他看護。

  「臉更紅了……會不會是肺炎啊小伽羅!還是去叫醫生吧!」青年無法進食嚇壞了燭台切,人類的極端脆弱狀態讓他變得有些神經質。

  「我剛才問過了,診所的醫生都被調去治療其他傷患,颱風災情嚴重的地方比我們更需要醫生。」

  「他看起來好痛苦……」

  「我知道。」

  「他擔心小老虎會淋濕,是個好人吧?」

  「看起來不像壞人。」

  青年的難受傳染給了燭台切,極限的心搏聽起來相當刺耳,像在責問他們除了弒殺之外還能做什麼?守著這個陌生人並不是為他著想,而是為了讓他們自己好過,用其他的愧疚蓋過現在的心情,好不必再糾結那個真相不明的慘事。

  儘管所謂的人心和人性有時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拿得起也放得下這份重量的課題與精進技藝同樣重要,只是沒有人告訴他們這些事情是如何運作。

  俱利伽羅去把自己的事辦完,回來看到燭台切在床邊睡著,期間燭台切讓青年喝下一點稀飯後他才安心放倒自己,俱利伽羅挪個位子讓燭台切躺好了,他也在閣樓跟著他們一起小睡片刻。

  不過兩人熟睡時青年反而清醒,他撐著虛弱的身子要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眼看就快碰到門把卻被人橫抱起來。

  「我不是什麼可疑人物,請安分點。」一期是從後門進來的,剛好撞見青年想出去,他不打算理會對方眼神抗議,逕自將人放到沙發座。

  如果他沒弄錯,需要吃消炎解熱藥的病患就是這個人,而且因為青年虛脫無力的緣故,他順利讓對方服下抗生素和其他藥丸。

  「弟弟的朋友受你照顧了,感激不盡。」小老虎順著沙發一路爬上一期肩膀看看大朋友的狀況。

  儘管青年不在乎這些人擅自對他做的事,知道小傢伙有家可回他就鬆了口氣。

  「其他的痛苦可以蓋過當下的痛苦,用這種方式生活可是很難受的。」一期也不是很清楚這個青年是不是想藉著肉體的痛去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他不允許無辜的人類在自己面前死去。

  「……你是惡魔嗎……」是的話就早點把他的命拿走,不要在那邊分析他。

  「某方面來說是。」在藥效有作用前,一期讓他枕在自己大腿上一陣子,等睡著再把人送回床上,「剛剛都只是我的自言自語,請別介意,就像那兩個人一樣,我也只是個好管閒事的大哥哥。」

  「……這樣礙到我了……」

  「沒錯,我們不會尊重你的意願,我只為照顧你的朋友們著想。」他們是道具,對外人不會批判也沒有偏見,只是他多少有同伴意識,「沒有辦法成就生者的自我了斷,那就算是有做好死的覺悟嗎?你是否只是想責備無能為力的自己?」

  眼前的男人乍看之下紳士,實際上相當狡猾,不斷用尖銳的問題去戳刺他的痛處。

  「我不需要你認為我是溫柔的人,不過在這裡提醒你一件事,我敢斷言你不久就會康復,在你執意繼續走那條路之前,可不可以向那兩個人說聲謝謝?」如果要浪費生命,用這種方式留下一點東西對他也沒什麼損失才是,「──粟田口一期在此請求你。」

  ……啊啊,真是狡猾的男人,口舌如此善辯……

  明明知道那副懇誠的眼神都是一種算計,他想拒絕,心卻先安穩地睡去。

  不久前還混亂不已的明燈堂終於回歸平靜,燭台切和俱利伽羅一整天做著自己不熟悉的事,果不其然反饋爬上身,一個腰痠一個腿麻,從夢中驚醒時發現青年已經不在床上。

  「也是啦,那種一廂情願的好意能改變什麼……」

  俱利伽羅拍拍快哭出來的燭台切,雖然他常說自己喜歡獨來獨往,但從來沒有嫌棄燭台切過。

  「那個、晚上好,不過晚餐時間已經過很久了……」

  樓梯拐角邊竄出一顆白腦袋嚇得兩人差點腳滑失足,一期也跟著探出樓梯邊打招呼,他因為外頭風雨太大暫時回不去,所幸出門前就交代好弟弟們看家事宜。

  「兩位終於醒了,白川先生的料理十分美味喔。」

  他們沒想到自己睡超過晚餐時間,就算出陣也鮮少會這麼疲憊。

  「真的,好香的味道。」肚子餓時會對食物味道特別敏感,燭台切還聞得出來料理人的手藝不壞。

  原本樓下地板都是泥水沒有清理,兩人下樓的時候卻不見一絲混亂,東西都放在該放的位置,只是移動了燈光改變氣氛,他們一臉不可思議地打量周圍,再看著桌上的兩碗拉麵。

  「你做的?」俱利伽羅問。

  「我只是無業遊民,不是原生動物。」他還是有能力處理最低限度的生存需求,切蔥煮肉然後丟個蛋下去沒什麼困難的。

  「小伽羅……」

  「不行,吃飽才能哭。」燭台切那張臉靠那麼近會把情緒傳染給他。

  「那只是用現有材料做的。」沒時間熬湯頭,味道肯定不夠濃郁,當下他覺得能暖胃就好。

  「足夠了,別不好意思。」雖然還是說不出個謝字,不過一期很高興看到他有所表示。

  本來就不是為了被感謝而把他帶回家,明明自己的苦惱還未解決卻把他們放在心上,在他們眼裡沒有所謂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姓白川?」

  「白川美鶴……」美鶴記得最後見到的人是誰,只是他對圍繞著自己的銳利氛圍有點困惑,好像這裡不是普通人該來的地方。「颱風停了我就會走,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

  「還沒想好要去什麼地方的話,先來我家一趟如何?弟弟們想見見恩人。」一期把小老虎說成小貓塘塞過去,不過他的弟弟們應該很樂意對喜歡小老虎的人伸出援手。

  「你──要不要來當我們家的孩子!」因為比一期慢開口,燭台切趕緊把麵嚥下,「願意在這工作就包三餐水電,薪水照付!」

  「我會好好考慮。」美鶴從來沒有為流浪生活擔心過什麼,看到傻大個兒那麼激動不禁被逗笑。

  「光忠,他答應了。」既然說了兩次好,俱利伽羅就沒打算把他的考慮當一回事。

  「太好了!明天把閣樓整理出來給小鶴睡吧。」飽足感徹底驅逐燭台切的睡意,或許等等就能搞定。

  「慢著!你們是哪隻耳朵聽到我答應的!」美鶴把他們當好心傻瓜,自然也沒辦法跟傻瓜計較什麼,他對一期露出求救眼神的時候,似乎能聽到一期這麼說──

  這個時候老實說「請多指教」不是更好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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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伊達組就把野生的女僕撿回來養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XDD

#雖然結束了可是會想念美鶴;w;

#CWT的新刊就決定是它了,請多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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