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枕大問題

[三日鶴]朧月傳心(4)

#現PARO 轉生梗(?)
#太多注意了…OOC一定會發生的
#引用龍膽丸與鶴丸同物說的捏造設定
#渣文筆、審神者、大量歷史捏造注意
#大概沒有帥氣的刀劍男士(?)
#原創姓名注意
#三日月的姓用了三条宗近橘氏說
#鶴丸用紀念白河天皇誕生說法取名白川

#親媽後媽要投石請用並級刀裝#

#前回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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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山下起綿綿細雨,軍馬在林間行進速度不快,濕溽的地面適當掩蓋了行軍步聲。美鶴弓兵數少也非特上式神,上手速度就是有那麼點慢,要緊跟大家的騎兵部隊相當吃力,很快就被遠遠拋在最後尾。

  他到現在都不確定自己跟來是否正確,只是跟三日月賭氣就這麼無厘頭地踏入常人不該接觸的境地。馭馬也是式神也是,他全都第一次見識卻無師自通,難道他是天生就會幹這活嗎?

  現在這點雨來得正好,但好也只到好出林子為止,在林外的那塊平地交戰很快就會見血光,這想法不經意從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一期和竹吉判斷敵人會利用高地,在遠程戰中猛削他們戰力,才敢選擇行動快速的逆行陣,也是為了讓敵方能明白彼此實力懸殊已經不像初期,不會再有所謂的勢均力敵,絕對會狠狠把他們甩在後頭。

  行軍途中美鶴的馬匹腳步突然拐了一下,似乎沒大礙但有點不大對勁。

  「你好。」

  「搞什……小孩子?」美鶴驚異地發現身後多了一人,從古風打扮便知不尋常,至少普通孩子不可能無聲息地跳上行進中的馬匹身上。

  「剛剛竹吉分配給我的審神者不是你,你是誰?」無神的紅瞳繞過美鶴手臂打量他,似笑非笑的表面下氣質不一般,「對不起,殺氣太重了嗎?沒事沒事,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你能好好帶隊就好了。」

  自顧自地說完之後那孩子瞬間消失,不過隱約還能聽見有東西拍打樹枝的聲響,彷彿他人就在附近。

  「付喪神都有了,難不成是天狗嗎?」美鶴嘀咕道。殊不知事實和他的猜想相當接近。

  部隊一出林子就能看見山上的敵軍軍旗,此時美鶴的弓兵隊移至主力部隊側翼。

  「架盾!拉滿弓──」在一期號令下部隊開始動作。

  式神沒有恐懼不會遲疑,人類則是全都繃緊了神經,弓箭乍看之下是落後的武器,不過在火繩銃出現之前,它在合戰中決定了七成的勝負。

  箭雨蔽天,敵我飛箭於細雨中交錯,彷彿與死亡擦身而過。

  審神者們有能力讀出敵人的攻擊路徑,可以大幅降低死傷在攻擊中馭馬前進,有無戰鬥經驗的差別由此就看得出來。

  敵人當然不會給刀劍男士喘息機會,就算行動慢個幾拍,他們順坡而下的速度依舊馳騁如風,前列有長槍隊,後有堅盾防守,刀劍男士以騎兵應對,形勢沒有策略看來那麼優勢。

  美鶴很掙扎,明明沒經歷過戰事,卻覺得這一連串行動有些古怪,可是他的弓兵隊落在後頭,更像是被刻意丟下,遠程戰之後他們就只能充當足輕使用。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上部隊,只要有戰鬥的念頭,式神就會隨他意志行動,這不如他所想的戰爭,砍了一個大將首級不會影響敵軍士氣,全部領隊的敵刀首領都得拿下。

  一期和三日月已經帶隊衝鋒,瞄準長槍隊的左翼而去,但那處早已安排了盾兵牽制,假如馬匹想突破防守線,後頭亦還有斬馬大太刀伺機而動,不論如何敵我雙方必會重傷。

  騎兵隊疾馳如飛箭,觸到防守線之時,那些嚴謹的陣勢像絢爛煙火炸裂,充斥戰場的聲響彷彿火山暴發震耳欲聾,熱度瞬間透進筋骨。

  時間溯行軍乃死士,只要拿下一役便能扭轉時間,他們至生死於度外無後顧之憂,即便一隊被解體仍能聚眾再戰,死士的執念人類難除,最終還是靠著到刀劍男士斬去他們的魔障。

  「太好了!」美鶴見到盾兵防線一角崩毀高興極了,也只有殿後部隊才能見到這副光景,「一期和三日月那傢伙其實蠻厲害的嘛。」

  儘管不諳戰事,至少直覺告訴美鶴全力支援刀劍男士們絕對不會有錯,時空政府為保全時序傾出的力量強大耀眼,可是戰場染血的刀劍卻更加光華奪目。

  美鶴越是深入敵陣,內心的聲音逐漸平息,視野也隨之開闊。

  「敵人有船上山這至高點,依山靠水的,明明不用趕著送死也可以用土石計跟我們耗……」本來就是中立立場的美鶴,雖然精神踏入敵人思維,但稱不上是叛變,「……形勢不利!」

  最後他毅然決然拋棄所有戰略率隊調頭。

  不知是否為命運指引,美鶴發現選這普階弓兵真是選對了,攻擊力貧弱,但不用多位審神者操控移動輕便。美鶴折返路程透過望遠鏡看到溪流上的漂流圓木,正好證實了他的預感。

  首波攻擊根本不是在戰鬥,而是在幫敵軍拆解部隊,他們打算在刀劍男士的眼皮下重整隊勢成克制逆行陣的雁型陣,並掩護脫離戰鬥的小隊前去溪流。雙雁部隊雖小,一旦乘上逆風就難被捉住。

  「他們的目標果然是本陣……竹吉那邊有危險了!」儘管戰鬥本來就不干他的事,竹吉這朋友他卻不能丟下不管。

  隨著雨量變大溪水湧漲流速加劇,美鶴已經快馬加鞭仍追不上,誰知道有多少敵人乘著漂流木準備對本陣發動奇襲。

  「快點夥計!再快點!」被雨水打整臉的美鶴根本沒辦法好好看路,幾乎把生死託付給不熟的馬兒。

  途中美鶴一直被樹上積水澆頭,身上衣物已經沒有乾的部分。

  「把弓給我!」他拿弓箭往樹上射,雖說沒有準頭,但他確實有聽到什麼東西掉下來。

  「敵人!」是個穿著T恤混搭夾克的紅髮少年,在他有後續動作前就被弓兵們丟上美鶴後座。

  「政府的做法真的噁心到我了,居然連孩子也扯進來!」顯然公務員到哪都一樣,難免會遇到兩光的,現在就算要抗議也是得以他能活下來為前提。

  「什麼?你不知道我是──」

  「閉緊嘴巴!小心咬到舌頭!」一見漂流圓木擱在岸邊,美鶴便不再說半句話,因為大雨有助敵人掩飾蹤跡和聲音,他再不快點想出辦法,這裡就會變成他們的桶狹間。

  「讓我去偵查……」

  「噓!」自從帶上這少年後弓兵們也有點焦躁不受控,感覺隨時會大鬧一場,「以這種濕氣沒辦法用火繩銃,而本陣設在密林後就是為了減低遭遇投石的風險……」美鶴一一剔除敵人可能帶上的式神兵種,縮小他們可能藏匿的範圍。

  「你是……我們的審神者嗎?」只見美鶴嘟嘟嚷嚷沒有搭理他,如果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他就沒話說。「呃啊!風雨都這麼大,真是糟透了!」

  「風……是風向!」這下美鶴搞清楚了,他趕緊指揮弓兵去找合適地點就位。

  一期教過他天候也會影響合戰,讓對手處於逆光、逆風和逆雨狀態也能增加勝率,但是他不能讓他的弓兵逆風射擊,勢必要再更接近敵人一點。

  「別、別那麼操心本陣!去敵人大本營開殺戒不是更好!」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本陣根本沒什麼兵力留守!」就算會唸咒也只是一般老百姓,這幾天徹夜執勤眼周還掛著黑眼圈,絕對保證他們有一個器官正處於衰弱狀態。

  「有啊,有一人有武裝。」少年自信地說。

  「那才是問題!」看得到本陣帳幕後他們開始在樹叢間低調行動。

  他們本陣沒有避雨措施,審神者們自有防水裝去克服,他們一直都是這麼戰鬥過來的,早已搭好障礙物以防在惡劣天候中發生的戰鬥。

  弓兵隊拉滿弓蓄勢待發,美鶴專心施術讓他們維持狀態,這到底會不會有用他也不知道,畢竟他在船上山那裡所見到的敵人彷彿行屍走肉,亦有骸骨和畸形生物。

  他看見幽暗磷火在樹蔭下若隱若現,跟隨帳後人影修正移動方向,三隻啣刀骨殖開始迅速移行,一點一點破壞防禦工事為後面部隊開路。

  「就是那個了。」美鶴把少年的頭壓低,以餘下的箭矢數量來算他只有一次機會,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照顧好少年。

  一期常給美鶴講述戰爭故事,偏偏他就是喜歡聽這類東西的奇怪女僕,各種作戰程序和編隊方針他全吸收到腦袋裡,他知道這種低調的奇襲作戰都是強兵做先鋒弱兵殿後,所以他需要耐心等待。

  三隻人蛛畸形輕緩出林子,輕步兵式神帶著肅殺之氣寂靜進軍。

  「就是現在!放箭──」

  眾矢齊發的景象在美鶴眼裡緩速流逝,他當下全身僵直不是因為知道用完箭矢後的慘狀,而是敵人慘敗的模樣他看得太過清楚。

  不斷對他耳語的聲音說會直接給他看,眨眼間白幽靈竄入美鶴的靜止世界,舞蹈般的步伐穿梭其中,踏碎骨殖、斬飛蛛腳,接著頭顱舞空。

  劃開血骨,用長刀最好,身心統一的人形刀,有著飛行武器所沒有的殺戮美感。

  『戰場的氣息很薰鼻的,盡是內臟、排泄物和血臭,不過這很熟悉不是嗎?』

  美鶴沒有抱怨過一句關於氣味的話,他身體理解的東西早已超乎自己的想像。

  他很清楚戰鬥的方法,但沒有一樣辦得到,所以他還在原地,眼見削減的敵人不到一半,剩下的則將殺意張牙舞爪地朝他襲來,轉眼間,身邊的弓兵首級已經不在身上。

  敵人眼裡只有他們,卻沒有注意到本陣帳幕敞開。

  人影直衝敵隊宛如紫電,擊下的瞬間只有悲鳴哀號,美鶴又從那人的舉動中隱約看見與剛才似而不同的美麗軌跡。

  「攸關性命的話我也得拿出點幹勁了。」

  男子高舉太刀接下審神者們拋給他的火球,將它甩上蜘蛛脇差的臉,雨水沒能讓他們有機會擺脫火焰燒身。

  「別想了,那可是防水布。」對付敵人當然是先從弱兵下手,主力要員他打算留到最後再收拾。

  「這真是……」少年見狀不斷在美鶴手下掙扎,他的力氣本來就比較大,不過真正令美鶴鬆手的是他興奮激動的神情,「──讓人想大鬧一場啊!」他踩著馬背一躍而起,只是和敵方一個式神輕輕擦身而過便斷了對方動脈。

  「國俊,不是說了別讓任何人看見你!」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他瞥了一眼美鶴,有種說不上的奇妙感覺。

  美鶴不用勉強參加戰鬥,敵人漸少處境安全,但他注意到溪流附近密林的鳥兒被東西驚動紛飛離。

  「國俊小子!又有敵人上岸了。」或許想這麼做,是因為美鶴終於發現打完合戰並不會就此結束。

  「我原本要跟你說我很擅長偵查行動的。」他在美鶴面前抹掉臉上的血,這是對審神者的基本禮貌,「而且跑得快是我的最大優點。」

  雖然沒法像他的同伴那樣油嘴滑舌輕巧帶過眼前情況,不過美鶴能讀懂他的表情,表示他們有不少共同點,也許有緣的話可以再向美鶴解釋這一切,所以他現在會離開但不道別。

  「現在怎麼辦?」美鶴現在剩下的後援只有本陣的審神者,和這個唯一有戰力的男子,但他剛處理完敵人,幹勁已經下線。

  「別問我,你才是指派我工作的人啊!」他現在眼鏡被雨水弄糊還要打仗很麻煩,只希望有人趕快做決策。

  「船上山敵人有八支大隊,轉移到這裡的只是一支小分隊,我在戰鬥途中折返回來,不敢保證等等要面對多少人。」

  「那麼這些連孤雁的片翼都稱不上。」既然美鶴有把他的提醒聽進去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去叫竹吉小弟啟用撤退方案,其他只能相信一期小哥的效率了。」

  「我要留下來戰鬥。」美鶴抓著他不放。

  「你根本頭殼壞去了。」不單只是違背軍令,對一個不是帶刀等級的審神者來說,美鶴已經僭越不少規矩,如今美鶴的式神又從本陣帳內把刀拿出來又是罪加一等。

  「難道腦子清楚事情就會好辦事嗎?我想不會。」

  男子吹聲口哨把軍馬叫過來後上馬,他跟一期一樣比較擅長在馬背上戰鬥,「我都只想圖個輕鬆而已,你為什麼不行?」

  「你在開玩笑吧?你根本不是那種人。」

  「……如果後悔的話,記得那位跟你苦言相勸的智者叫『明石國行』。」再費勁耍嘴皮子就不是明石的風格了,他只要美鶴待在他背後重整本陣防線。

  殺出樹林的並非剛剛那種輕裝小隊,他們毫不掩飾行蹤,只管斬斷所有障礙。

  重步兵式神的甲冑黑得發亮,彷彿拖著戰場全部的黑暗面襲捲而來

  明石僅憑一己之力掃蕩前線,混在風雨裡的血腥連美鶴也聞得到。

  「我到底被捲入了什麼事情……」美鶴連拔刀的動作都不如他們俐落,這樣的他還能佇立在這個戰場簡直詭異至極,「我為什麼要戰鬥?」

  差點丟了小命又被政府亂扣帽子,他不服。

  像三日月那樣的傲慢傢伙對他頤指氣使,他不服。

  本來就可以安分守己回去過自己的生活,是他自己選擇了戰場,這個簡單的答案直白得他自己都無言以對。

  明石的攻擊速度是數一屬二的,但力道上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重步兵圍擊傷了他的馬,地面戰鬥又快速消耗他的體力,美鶴派弓兵支援卻是死傷慘重。

  除了異形之物外,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穿大具足戴面具的敵人,高過常人半身長且能將一列式神攔腰砍半。早知道死得血肉模糊會是何種情況,可是他們不想清楚地看著那些致死的傷。

  明石能勉強與之一戰,但這讓他無法顧及重步兵對攻擊本陣。

  「別戰鬥,快跑!」明石對美鶴喊道。

  跑,也要有個能去的地方。

  美鶴衝出重步兵的視線,想逮他的他就拿掩布往臉對方臉丟,他試著砍鎧甲喉部的縫隙,曲弧大的太刀卻出乎意料地難使,做不出像白幽靈那種行雲流水的優美刀藝。

  它的形狀和重心都如此微妙,形意如新月,美鶴想到如果是三日月就不會用如此粗暴的方式使刀。

  抽離刀後,他穩住軀幹輕柔地回轉身體,太刀繞到身後──

  『揮刀全靠手勁的話,對這乾巴巴的身子來說太操勞了,手臂和手肘乃至手腕都有力量,試想鳥兒振翅的模樣就好。』

  「太慢了!」美鶴揮刀,在重步兵式神反擊前切實斬下對方手臂。

  『看,像鶴一樣呢。』

  撲鼻血氣不可思議地助他提神,他直奔明石身邊牽制大太刀,那種可怕的力量把他的手震得發麻,他還是執意要戰。

  「我們後退!」明石一手把美鶴拉過來。

  「我已經沒多少力氣逃了!」

  「不是要逃,我們回守本陣。」他帶美鶴跑向掩蔽物,今天奮戰又救人的他活躍得簡直不像自己,「我聽見他們回來了。」

  稍微放低身子就能感覺到震動,而後鎧光熠熠的騎兵隊如浪潮沖散成群結隊的重步兵隊,再將其一一擊破,雖然上岸的敵軍沒有停下腳步,他們依然被這邊的主力部隊直接用實力輾平。

  依然有人在泥濘的死鬥中不被穢血濁土所染,屹立於比他還高大的敵人眼前。

  「三日月?」美鶴歪頭。總覺得這個三日月跟第一次見到的是不同人,明明那麼顯眼,拔刀動作卻毫無生息,只有大太刀武者注意到他。

  三日月沒有擺出所謂的武者架勢,只是仰望天空吐息,像是呼出僅存的重量,隨時會消失。

  敵人使出渾身解數嚎叫揮刀,儘管殺氣輾壓四周戰鬥,三日月則是闔眼不動──神情像是尋死般。

  『看。』

  美鶴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世界。

  『看。』腦海的聲音再次低語。

  三日月看不見所謂的敵人,眼中哀淒磨亮雙新月,邁出步子走了一個半圓,不帶殺意的刀刃對空畫出滿月圓,彷彿神聖的舞踏無人能侵,觸及三日月神域的東西皆成了死物。

  穩雅而炙烈的亂舞,宛如神樂舞,迷亂得令人想獻出靈魂。

  「你究竟在哪裡──」

  月亮的陰影下傳出淒厲嘶吼,有某種東西扼住美鶴喉嚨讓他無法呼吸,體內所感受到的壓迫擠出眼淚和寂寞的心情,他不禁想,如果能分擔這份龐大的悲傷,或許他就這樣被粉碎會比較好……

  可是這樣就沒有人成為三日月的眼淚了。

  『三日月就永遠不會了解了……』

  美鶴回神之際戰鬥業已結束,如果扣除敵人屍體,一切誠如一期所言,時空政府除了爭得一場勝利外,無所失也無所得。

  審神者們開始收拾行囊拔營時,美鶴沒有加入他們,他待在大太刀武者首級落地的地方等三日月,確切來說是要等三日月完成什麼他也不知道,因為三日月就像耗盡所有力氣一樣杵在那不動,同派的石切丸也沒來叫他,更別說審神者。

  「……三日月,移動腳步吧……」

  「……去哪?」

  「哪裡都好,只要不是這裡。」其實三日月有向他表明過之後的任務地點,他覺得給三日月一個目的似乎不能平撫現在的心緒。

  三日月的眼神依舊失魂,空虛的新月也悄悄地在美鶴心頭劃上一刀,痛得美鶴緊閉雙眼,像是叫美鶴不要看。

  「可是、」美鶴壓低了聲音,直到三日月跟他擦肩而過才說出口:「……你受傷了。」

  平常時候三日月可能會把這句話視為頂撞,他是目前顯現刀劍中神格最高的付喪神,有義務保持最佳狀態,現在的他就是如此。

  所以那個傷,他不許別人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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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BGM - Mili的Moon Without The Stars    這就是窩的心情QWQ...

#喔喔喔!終於面對那個戰鬥了!每次卡住都是因為要寫戰鬥...(咳血)可以快樂寫後面了。:.゚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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