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枕大問題

[三日鶴]朧月傳心(5)

#現PARO 轉生梗(?)
#太多注意了…OOC一定會發生的
#引用龍膽丸與鶴丸同物說的捏造設定
#渣文筆、審神者、大量歷史捏造注意
#大概沒有帥氣的刀劍男士(?)
#原創姓名注意
#三日月的姓用了三条宗近橘氏說
#鶴丸用紀念白河天皇誕生說法取名白川

#親媽後媽要投石請用並級刀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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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伽羅,我們家孩子是不是被壞男人拐了?」

  明燈堂老闆相當關照他家招牌女僕,船上山一役後美鶴算是平安回歸日常,但他連日都是魂不守舍的狀態,地板被他擦到發亮,整體乾淨服務優的小店格調直接上升一個檔次,這就像是優秀乖順的女僕會做的事。

  燭台切那句話正考驗著俱利伽羅的邏輯,他不知道該關心的是美鶴跟他們的關係?是否真的有人敢動那個猛禽?看上美鶴的男人的性向還是眼睛?

  「光忠,麻煩說清楚點。」而且真有人能馴服美鶴的話,那肯定不是他們對付得了的人物。

  「唉啊,不跟你說了!」削山藥的菜刀往砧板一插直接刺到下面桌子,燭台切有點氣無感的俱利伽羅,但更多是在氣自己。

  美鶴在流理台專注洗盤子,泡泡已經多到飛店外仍渾然不覺,陶瓷盤子亮潔得能當鏡子。

  「這裡還歡迎我嗎?」

  「三日月!」美鶴認出聲音後把那些古董盤子扔一邊,因為忘了關水龍頭又再來回一次。「店是光忠的,我想你不用顧慮我。」

  「就算沒有帶賠禮也沒關係?」三日月打趣地說。

  「不要緊,有膽踏進來就值得稱讚了。」老實說他們連朋友都不是,美鶴不需要三日月跟他客套,不過既然來者是客,他還是給三日月上一杯茶。

  「鶴告訴我你的喜好下次就會有了。」

  「我不吃這套的,想討好我就給我錢。」這句話美鶴是笑著對三日月說的。

  到今天為止他們只見過三次面,中間三日月還遠征鎌倉隔了一個多月才回來,兩人卻一見如故。

  三日月覺得美鶴麻辣的個性很可愛,那很接近他理想的人類姿態,不隨便與人親近,對自己的生活方式很自豪也能體貼他人。

  「我很快地煮個午餐,陪我吃。」美鶴閒來無事的時候就煮豆皮烏龍麵釣某隻大狐狸,既然今天只有三日月,他就做月見烏龍麵。

  「後來鶴有被刁難嗎?」

  「原本有的,不過冰雪聰明的我早留了一手。」掩布蓋臉上很熱,有幾個冒失鬼不小心露臉被美鶴記住,「據說審神者很看資質,得嚴密管理又不能隨意開除,要抓到把柄太容易了……連壞人長怎樣都不懂,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呸!政府就能這麼任性嗎?明明是人民父母官來著,給你抽個稅就想把人家的頭也拿去,這世道神經病真多。」

  細小的噗嗤聲掠過美鶴耳邊,三日月沒有禮裝寬袖掩口,只能側過身偷笑。

  「莫非你在擔心我嗎?」

  三日月回頭見美鶴把魚板貼自己臉上搞怪,再也藏不住笑聲。

  「讓鶴遭遇可怕的事是我的錯,我必須向你道歉。」

  雖然美鶴見過三日月笑,但嘴角堆滿欣喜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因為美鶴一直覺得三日月要發自內心高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魚板。」

  經三日月提醒之後,美鶴轉個頭再回來,魚板什麼的通通看不到,只要別逼他回答問題就好,反正食物的下場就那幾種而已。

  美鶴相當討厭別人對他出言不遜,更別說是動手動腳,當三日月的手放在他頭上來回撫摸時,他一點也不抗拒。這個人活了將近十個世紀,只是手掌的重量就能讓他感受到誠心,加上三日月是個超級遲鈍男,美鶴可以原諒他用這種表達方式。

  「我個性本來就容易招人嫌,就當作我們是扯平了吧,不過你也得聽我一言──我不知道這場戰爭對你們有多重要,但我不想跟不懂悲傷和痛苦的人戰鬥。」船上山一役後美鶴也算是略有心得,「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三日月微笑頷首,「好的,擇日再拜訪。」

  烏龍麵三日月幾乎不嚼一口就全飲下,他也有守規矩付帳,他們還是可以當客人和朋友。

  「明明是刀卻好像人吶。」或許本人根本沒有刻意掩飾也說不定,儘管他身邊一堆刀劍男士都相當融入人類社會。

  燭台切他們見狀也走出廚房目送,那背影依舊散發一股說不盡的寂寞。

  「器物都是乘載人類思念誕生的。」燭台切說,「小鶴特別容易被受傷的人吸引,自己要注意點。」

  「你在說笑吧?」

  「你有看到我們有笑嗎?」即使用一號表情,俱利伽羅什麼心緒都能傳達。

  美鶴自知自己被政府全天候監視仍不關心自己的立場,身為朋友難免會擔心,畢竟他倆以前把野貓一樣的美鶴撿回來養,不全是因為店裡需要人手,他們當時受了重傷,也是多虧美鶴才得以平復,他們可受不了同樣慘事再重演。

  『打擾了──』說到這裡,沒想到跟他們同病相憐的人也找上門來。

  「紅髮小子跟四眼田雞!」美鶴記憶力過人,一眼就認出來者何人,另外兩名一大一小的客人,他只認得那個像天狗一樣的小個子,至於那個有一口利牙而且影子能蓋過他的男人是初次面對面,見過的話肯定會有深刻印象。

  「上次有介紹過名字吧。」因為早就提過,明石懶得說第二遍。

  「我是愛染國俊,是有愛染明王加護的短刀喔!」雖然他上次狼狽脫離戰場,但今天很有精神,「仔細一看原來是漂亮的姐姐啊,戰鬥的時候超帥氣的。」

  「老子是男人,工作是當明燈堂的女僕才穿成這樣。」看在愛染有誇獎的意思,美鶴就收斂一下自己嘴巴,「各位來明燈堂有何貴事?」美鶴把茶碟茶杯一字排開,早有備好茶水,花式上茶只用眨眼的功夫讓他們大開眼界。

  「小鶴,想去外頭花花零用錢嗎?」

  「唔哇,那說法聽起來好變態。」

  燭台切被眾人鄙視,不過他唯一能支開美鶴的辦法不管用,只能請大家將就一下。

  「上次未報上名字,就叫我今劍吧。」天狗小孩說話彷彿是一個字一個字唸,語調令美鶴頭皮發麻。「反正會談到女僕的,就讓他待著沒關係,岩融跟我已經把監視的人處理好了,放開心談吧。」

  燭台切和俱利伽羅互瞥一眼,姑且同意這次的密談成立,「船上山的收穫呢?」

  「全是壞消息。」明石說著,語氣透露滿滿的無力感,「我們會被伏擊的事情早有散播出去,可是竹吉並沒有制定策略。」

  所以愛染才會暗中行動去確認和支援,當然如果四處皆有監視眼線就不能讓他行蹤敗露,那時有局外人的美鶴幫助全是僥倖。

  燭台切面有難色地說:「橫向和縱向的溝通都出問題了。」

  「等一下,竹吉是大家的朋友,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凡事都有前因後果,俱利伽羅要美鶴別太緊張,「不諱言地說,就是部隊和上層都有內鬼。」既然三条派的兩人要他們放開心談,那麼就是這樣了。

  平成部隊主要任務是切斷時間溯行軍現世與過去的任何輸送行動,設置包圍網將其一舉殲滅,畢竟在現代被喚醒的靈魂離本身活躍的時代太遙遠,怨念無足輕重,整體來說刀劍男士必須進行各種不同層次的戰鬥。

  「女僕,對你來說『歷史』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美鶴沒有傻到一腳踩進今劍的文字陷阱裡,但這也不是好回答的問題,「是世人對過去的普遍認知吧。」

  在座者皆露出苦笑,大概是太過期望有人能理解他們,而且美鶴本來就不是尋常人,最後只好笑勉強局外人的自己傻,硬要說的話美鶴的答案至少有一半對。

  「是『權力』!」岩融一把將美鶴舉起,腦袋擦過幾盞吊燈差點讓他撞上天花板,「也就是『歷史的解釋權』,噶哈哈!這樣有比較懂了嗎?」

  「難道、不能改變歷史全都是人類的自說自話喔?」

  有些話是不能從刀劍男士嘴裡說出來的,假如突然有人有不同解釋情況就會不一樣。

  「驅使時間溯行軍的餌並不是改變歷史,而是挽回某些失物,是改變歷史後果波及整個時間軸,時空政府不允許才開戰。」明石捧著他的茶遠離亢奮的岩融,否則一個不注意可能會被捲進去。

  「前線的戰鬥等於是對改變的一種『辯駁』,當沒有人再為這段歷史戰鬥,解釋權就會落入勝者手裡。」燭台切的意思就是前線人員要戰鬥到無法再戰。

  只有非人的他們才辦得到,但是代價實在太過龐大,犧牲的人命和分靈已經不是數字可以形容。

  「的確,那種任意妄為的傢伙真的很討厭!」美鶴轉念一想,牽制系統還是存在的,「這就難怪你們必須擁有人格,因為見證過真實歷史也就擁有決策權吧。」

  刀劍男士與時空政府的最初契約就是要守護現存歷史,任一方意圖修改就會有相應的懲戒,話是這麼說沒錯──

  「單論這邊的現況,我們的同伴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為岩融喜歡的小傢伙也不多,他就只能弄弄現在的美鶴和愛染解手癢。

  「有具體數量嗎?」美鶴向他們要個參考數字。

  「目前顯現刀劍男士全四十七振。」俱利伽羅簡單回答,「登錄數量還會陸續增加。」

  「你們還真是了不起啊,能這樣活上千百年。」

  「並不是這樣的,我們也有同伴一度折斷過。」明石斟酌使用字彙,否則悲傷情緒一湧上他會克制不住。「我們是分靈,本體遠在2205年,只要本體沒事,我們就能依憑神體不斷復活。」

  美鶴湊近瞧明石特殊瞳色的眼睛,理解到這明明是他不喜歡的話題,他卻忍著痛楚曝露出來。

  跟三日月一樣,他們看起來有相似的經歷。

  「折斷是很可怕的事吧?」  

  「嗯,很可怕啊。」只有燭台切回答這個難以用人類情感去解釋的問題,「已經損失六個同伴了。」

  「抱歉……」致上遺憾是出於美鶴良善本性,可是剛才的話卻出現矛盾,「那六位應該靠新神體重新復活了?」

  「若是那樣我們早就和螢丸重聚了……」

  燭台切垂下眉梢笑了笑,示意愛染把這部分交給他解釋,「平成以後的分靈太接近本體了,一旦斷刀,本體多少都會受影響,所以我們被折斷的時候所做的──就是消滅自己靈魂。」

  不曾顯現過、不曾存在於任何人的記憶或可紀錄載體中,時間的力量會把一切改寫成他們不曾死亡,是故不會有人為此悲傷。

  「所謂消滅是指打散啦!就像飄散在空氣中的粒子一樣,雖然依憑新神體就能找回大部分記憶,難免還是會少幾個個記憶,不過既然大家都忘記一回了,當作新來的比較好融入啊。」燭台切是很感性的刀,看到美鶴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也開始鼻酸,「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明燈堂的一切的。」

  「不要以會死為前提安慰我啊!」美鶴拿托盤砸他那不爭氣的老闆,敢再有想把他丟下的念頭就用抹布玉露伺候。「可是你們這回居然都記得有同伴被折斷?」

  「因為三日月的關係。」

  聽到岩融說出關鍵,霎間一陣顫慄遊走美鶴肩頭,這讓岩融和今劍更加確定美鶴想涉入此事的心意。

  「三日月在顯現的時候親眼目睹斷刀瞬間。」今劍平靜地說著。

  那個瞬間彷彿是一位刀劍男士的消亡成就三日月的誕生,又或者是三日月的誕生促成他的消亡,他們只知道靈氣滿溢的櫻吹雪散去時也帶走了真相,始終沒人知道三日月如何保有記憶。

  『你們都不記得了嗎?』

  曾經擁有那把刀的你們記得他的模樣、嬉鬧笑語和共患難的時刻嗎?

  答案為否。

  『好的,我知道了。』

  戰後,沒人回憶得起三日月詢問他們時的神情,舉目不見五官,黑暗得宛如深淵,太過靠近彷彿會被他侵蝕心靈。

  非但如此,經由他的話語,大家也隱約察覺到自己失去了什麼。

  「我是螢丸的保護者,卻不能做點什麼……」發覺心裡的破洞之後明石也一直擺脫不了這份無助感。

  「因為時空政府並沒有重新鍛造神體?抑或是不讓他們顯現?」想想三日月的悲憤大概後者最有可能。

  「三日月掛念的傢伙跟我們也有點關聯,應該之前交情匪淺。」若有所失的空虛感真的差點把俱利伽羅他們折騰至死,但他們拿政府那邊沒辦法。

  「伊達政宗時期嗎?想必也是個很有個性的傢伙。」

  「他父親曾在三条手下學藝,算是我們師弟喔!」就算記憶被改過,今劍仍指得出那把刀與他們的交集點,「政府那邊女僕恐怕沒辦法插手,不過我們三条派有事情想拜託你喔。」

  既然提到三条派,表示說今劍和岩融跟三日月他們就像兄弟一樣,美鶴慢半拍才意會過來。

  「聽聽無妨。」

  「三日月記得斷刀對整體造成的影響顯著,政府已經將他視為特異點,但三日月從沒有放棄對上頭表達自己訴求,遲早會觸到他們逆鱗。」

  今劍說不只是三日月,他們也開始對三条派有所疑慮,等到政府的處置到來就為時已晚,所以今劍和岩融也代表其他兩人意見,他們想問美鶴:

  「──你願意幫忙讓三日月忘記關於『鶴丸國永』的一切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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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想喝抹布玉露自盡

#三日月把女僕鶴當乖孫(?

#女僕鶴是俱利撿回家的,人住在明燈堂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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