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枕大問題

[巴&審]巴形祭品文

#巴形難民

#砥石乾燒中

#流水帳文,矮子審曾在舊文出現過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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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劍男士降生之初在世間的熱度、光與鐵的氣味中誕生,首次意識到這就是擁有人身的感覺,他們頂天立地撩撥櫻吹雪,一旦顯現的激情拂去,接著就要面對自己的命運之人。

  「薙刀,巴形。沒有刀銘也沒有軼聞,沒有故事的巴形集合體,那便是……」

  巴形發覺持刀手無法移動,由於鍛刀工房的挑高不足,薙刀直立就被卡住,在新主人面前失態並不好,但是他環顧四周只見扛錘的近侍在一邊。

  「真是熟悉的畫面啊。」對清光來說這情況並不稀奇,他反而想稱讚新人沒在第一時間嫌棄工房的挑高。

  「審神者已經先行離開的話我必須前去會見。」

  「我可是一直都在啊。」就算巴形終於低頭看,審神者還是得仰著頸子,「不,不要用那種眼神,我跟那個混蛋刀匠才不是同類。」身高問題快變成審神者的全部,唯一好處就是額外獲得讀心術。

  「如有冒犯巴形在此向主上致歉。」巴形欠身,不過考慮到自己影子幾乎快蓋住審神者便點到為止。

  審神者知道這距離感不是掩布造成的,但適應新人也是工作的一環,「狐之助應該把你的作務服送到執務室了,我們邊走邊說。」

  臨走前審神者跟清光互相打暗號:交代人去買酒、今晚吃大餐、然後就隨自己喜歡排休五天。

  儘管保持平靜,審神者內心的萬丈波瀾只有初期近侍才懂,清光一點都不需要像長谷部那樣擔心。

  走在廊上順便帶巴形看看環境,這裡沒有一把他熟悉的刀,也似乎沒有歡迎他的氛圍,他視線所及之處人群會自動散去。

  正打掃庭院的短刀們眼裡,審神者就像是後頭跟著蒼鷹的小雞,極端的差異讓他們坐立難安,而且只有審神者覺得巴形像藍色的虎皮鸚鵡。

  「不用擔心,你來之前就夠引人注意了。」審神者專心走路,他腳步必須快,不然巴形跨一步就能追他三步。

  「我是沒有軼聞的巴形集合體,對此還有點自知之明,不勞主上費心。」

  「集大成的刀又不只是你。」對於無溫度的話語,審神者全一笑置之,「或許這就是你的個性吧,我喜歡跟有個性的刀相處。」

  「恕我直言,巴形的行動僅只是遵從刀劍的本能,與所謂的『個性』恐怕相差甚遠。」巴形用語言的刀刃刻劃自己的領域,如果審神者論點不變,他的價值觀大概永遠會和這個本丸成平行線。

  「你要怎麼想都沒關係,既來之則安之。」審神者打開執務室拉門,見到兩振村正刀互相拉扯衣服,原本激烈的肌肉碰撞在這瞬間靜下。「別在這裡脫啊,村正!」

  「主上也和蜻蛉切說同樣的話啊,真是無趣,既然把我放置在這讓我無事可做的話,那.麼.只.有.脫.了。」村正像是皮膚抹了油似的,一下就從蜻蛉切手裡溜出來,指頭輕扯衣領露出鎖骨線。

  『不准脫!』蜻蛉切和審神者抓狂尖叫。

  「那邊的新人,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優秀的近侍不會放著那樣髒兮兮的主人不管吧?」村正沒有如他們所料脫衣,而是從衣內拿出一條手巾扔給巴形,「啊啊,誰知道那個矮子在幾百鍛之後蹭上多少煤灰,明明全攤出來對大家都輕鬆,還要讓我們去猜測心思的主上真.心.機。」

  被一個躲在兩百個寶箱山裡的刀這麼諷刺,審神者的理智線差點斷裂。

  「主上,請不要動。」

  被村正的話刺激之後巴形真拿著毛巾要給審神者擦臉,對審神者拼命搖頭求饒的舉動毫無反應。

  「剛剛是放在衣服內袋,所以跟新的一樣。」村正說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上面有你的體溫啊!」審神者兩手嵌住巴形依然不夠,還要晃腦閃躲,「別別別!乾的會越擦越髒,我們去取水就好了。」

  「知道了。」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巴形抱起嬌小的審神者讓他坐在自己臂彎上。

  「等等!你們有看到巴形的作務服嗎?」

  「今劍殿下送去房間了!」

  「好的,謝謝。」審神者離開執務室,就不打擾蜻蛉切制服村正,反正他知道繩子放哪裡,「村正雖然很鬧事,不過人挺好的,他也是村正的集合體呢。」

  「主上怎麼評價其他刀是取決於主上。」

  「別那麼說,你還要還他手巾呢,好好相處嘛。」看了一眼村正的手巾後審神者發現自己口誤了,「上面繡著巴紋,看來是歡迎你的禮物呢,表示我們倆都得修正自己的看法。」

  「關於什麼?」這是巴形提出的第一個疑問。

  「我擔心你會花很久時間融入本丸,你則是覺得自己不會跟他人產生情誼。」本丸的好夥伴們幫他省事,這讓他有點得意。「你的房間啊——看來也有人打掃過了。」

  回想最初人手不足到柴米油鹽醋都得自己打點的情景,審神者真心覺得新同伴很幸運,而那些都變成了美好時光。

  巴形房間的基本裝潢都由其他人備妥,以薰香清淨過空氣,掛軸和桃木家具的擺設方式看得出來是出自歌仙手腕,作息空間舒適又不失優雅。

  「茶水都是溫熱的。」巴形確認過連家具以外的東西都準備得很周到,他首先用清水給審神者除去煤灰,「看來我還有不少事情有待學習。」

  審神者畢竟不露真面目所以接過濕毛巾自己清理,寧可讓巴形先沖茶,「一件一件來就好,而且我是公務員加職業的老人介護,不用太照顧我。」

  「那樣可就有違我侍奉主上的初衷。」

  儘管燒掉審神者貴重的符札跟十萬資材的時候這個初衷早就不可靠了,不過審神者最後還是用新茶把滿腹苦水沖淡。

  「請喝茶。」各自都有頑固難變通的地方,就算坐著說話也會累。審神者試了一試還是不確定巴形對命令的反應界線在哪。

  不過一口就成空杯,意外豪爽。

  「做為審神者不只是謀略決策,還有培育刀劍男士的職責,如果遇上不變之刀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大挑戰呢。」不管老小到阿貓阿狗還是變態,審神者全都一手包辦了,他自然也要想個辦法讓巴形盡快融入本丸。

  「主上也略懂薙刀的脛打呢。」巴形說。

  「脛打……喔,是指小腿部吧。」看過道場的練習就會知道武術的基本架式,目前不用屈身也做得出掃腳攻擊的只有岩融和三槍。

  「正是,對手越比自己高大脛打的命中率越高,反之越低。」薙刀講究策略與效率,脛打就是其中最有效率的攻擊招式。

  「受教了。」兩人又一起喝茶。那番話後審神者很難再開口,不知是否自己無意間冒犯到巴形才出此言。「……姑且一問,是我話太多了嗎?」

  「並非主上所想那樣。」認識不出一個小時的巴形也開始懂得讀心,「恕我斗膽猜測,主上看似對我有所顧忌,巴形是否讓您為難了?」

  被觸及核心,審神者下意識摸了一圈自己脖子,「我以前跟政府有點爭執,巴形的立場有點特別,不禁想起當時的事了。」攸關性命的威脅讓他保持低調好一陣子,雖然當時在人前表現冷靜,倒臥自己血泊的恐怖仍揮之不去。

  「感謝主上的誠實之言。」其他刀的歡迎禮裡面有和菓子,他把點心讓給審神者,「是我不擅言詞,請主上莫見怪。」

  「我才是。」審神者才發現原來跟巴形對話跟像是在跟自己對話,至於這點心還是得對半分才合理,「比起侍奉守護,在戰場痛快大展身手的才是我熟悉的刀劍男士啊。」

  「我已承認主上的氣度,日後定能達成主上的期望。」

  「啊!果然還是有在測試我!」只順從刀的本性什麼的,叫審神者如何再信,不過值得高興的是巴形也有自己的考量。「本人監督不周之處還請多加鞭策。」

  「這是一定的,只要有我的輔助,主上肯定會成為優秀的審神者。」巴形對審神者的使命感已經讓他顯露近侍架子,推著眼鏡的架勢有著跟龜甲不一樣的威壓感。

  冷面與素白印象沒那麼平易近人,有櫻瓣點綴之時卻有風花雪月的優美感。

  「巴形薙刀任您差遣。」這一行禮來得太遲,但來得好總比來得遲。

  「哪裡哪裡,請多指教。」這般體格差害審神者在俯首和抬頭間跟巴形對撞,額頭免不了碰出腫包。

  「不准對主上無禮!」長谷部在門外聽夠了,自己擺脫龜甲的繩縛破門,「不准用三指禮!」

  「誰要用!」審神者以為自己夠提防,還是沒能處理他們刀之間的爭執點,鍛刀的疲勞已經讓他想撒手不管。

  「我們的談話合乎情理,那麼你對我的質疑就是對主上的質疑。」巴形已經拿上薙刀,「有話去道場說。」

  「正有此意!」而且巴形也沒提到「手下留情」,對長谷部來說夠氣度。

  龜甲悄悄把審神者帶離隨時會一觸即發的戰場,算是坐收了漁翁之利,「內務表已經重新安排好了,就讓他們去發洩一下吧。現在主上還要繼續辦公嗎?」

  「我想歇一會兒。」

  「一切聽主上的,但別把我放置太久喔。」否則亢奮起來他反而難專心做事。

  審神者對那些異常忠誠主人的刀劍男士操碎了心,只有這種累到站不起來的時候特別想依賴他們,就算軟弱的那面不小心跑出來他們也能穩穩坐鎮近侍之位。

  剛鍛完刀的時候審神者抓住了一枚花瓣放袖裡,畢竟跟每一位刀劍男士的初遇都很寶貴,這份紀念審神者都會悄悄收藏起來。

  「不知道巴形明天願不願意當近侍?」巴形並沒有笑話審神者的身高和孩子外表,這就足夠作為一起共事的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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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形有點像虎皮鸚鵡真的好可愛(*´∀`)~♥

#同擔拒否組不斷增加,感覺本丸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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